【启副】长生（1）
#8012年了，我来自割腿肉养活自己了
#求个启副群一起玩耍
#轻喷，如有阅读不适请及时退出，拒绝ky
#更新随缘，祝阅读愉快
张日山划开手机，娴熟地点开微博，登录。
这APP是尹南风给他装上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让你这老东西了解了解年轻人的世界，别一天到晚抱着今日头条看，多没趣儿啊。”
小丫头还特地帮他申请了账号，名字叫喝水只喝百岁山，头像是张会长本人八十年前的军装照。
这号底下没有一条微博，但是关注对象竟然多达478位，什么美妆时尚娱乐八卦搞笑美食二次元能关注上的领域基本上都关注上了，而百岁老人张日山果然如尹南风所料，在各种有趣微博的忽悠下完全忘了有今日头条要宠幸这一茬。
今天微博首页全被一条消息刷炸屏了。
张日山闷闷不乐。
他最喜欢的美食博主居然没更新，反而转了一个视频后就在评论里嚯嚯哈嘿地尖叫着要下楼跑圈了。
张日山默默地按下了播放。
视频是截取自一个娱乐访谈节目，被采访的是一个颇为俊朗的男人，看样子是个很有名气的演员，主持人对他的态度也比较客气，但总免不了要挖几个坑等着人家往里跳，不过那人都机智得躲过去了，访谈的气氛还算融洽。最后，那个主持人例行公事地说了一句：“蛰伏三年后张老师带来了新作，您一定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吧。”
镜头切到演员身上，他缓缓勾起一抹笑，放在英俊的脸上有一丝邪气：“我呢，其实就是想告诉有些人，我张唘[音同启]，回来了。”
张日山愣了一会儿，顺手戳进那个演员的微博，犹豫了一下把他设为特别关注。
尹南风发来一条信息，让他晚上八点到新月饭店，说是这次拍卖有好东西。
连新月饭店的老板都说有好东西，张日山自然要过来看看拍卖的到底是个什么稀罕宝贝。
尹南风给他留了个好位置，正对着拍卖台，够把台子上的东西看个清楚了。
前几样都是些小玩意儿，买来把玩倒还合适。张日山见有个镯子不错，就叫人拍下来，拿小盒子包装好了递给尹南风。
“呦呵，张大会长准备贿赂我？”尹南风实在怀疑张日山这回要给她下套子。
张日山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去盯着拍卖台：“好好收着，明代的掐丝景泰蓝；小姑娘该戴点亮色的手饰，黑白灰显老。”
尹南风心里暗骂他个老不死的不懂潮流审美，面儿上却装得风平浪静：“好东西来了。”
好东西送上台的一刻，坐在大堂的几位老爷们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扯着脖子来个素质三连。
一块要黑不黑要绿不绿的碎玉也好意思送上来拍卖？！
那几位老爷眼见就要打道回府，屁股在椅子上摩擦了两下，转念又想到好歹是新月饭店的拍卖会，总不会拿着破烂来诓人，不如留下来瞅瞅这碎玉究竟有啥奇特之处。
张日山从碎玉端上来到现在，眼睛就没离开过拍卖台。
尹南风转头看看他又看看碎玉，表情很是微妙。
碎玉的底价是五百万！
四座皆惊。
一块稀巴烂的玉石竟然能挂上上百万的价格，哪个傻子会吃饱了撑的买下来啊！
“六百万。”
好吧，傻乎乎的张会长出手了。
“七百万万。”
但不幸的是，张会长隔壁的房间似乎也对这块碎玉感兴趣。
“八百万。”
张日山接着加价。
“一千万。”
隔壁房间不仅没有放弃，反而愈把价格往上抬。
“一千五百万。”
张日山决定速战速决。
“三千万。”
三千万！疯了吧！
尹南风偷偷观察张日山的神色，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老东西，斗不过隔壁了吧。
“张会长，”尹南风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虽然她不习惯苦丁茶涩嘴的味道，但她看到张日山吃瘪的样子，就觉得连茶汤都甜了几分，“您要真喜欢这块玉，我可以帮您拍下来。”
“不必。”张日山举牌，“四千万。”
“唉，那我就只好……”尹南风放下茶盏，“五千万。”
“七千万。”隔壁不甘示弱。
这样看来，恐怕碎玉成交价会过亿。
“八千万。”反正财大气粗，尹南风倒真不介意临时插一脚，搅搅浑水。
“一亿。”
尹南风诧异地盯着张日山，没料到他会对一块碎玉如此执着。
“一亿五千万。”
“日！”尹南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刚要抬手叫价，就被张日山扔来的一块驴打滚堵住了嘴巴，一声“一亿六千万”卡喉咙里出不来，只能原路返回咽到肚子里。
错过了时机，三锤定音，碎玉归隔壁房间了。
尹南风鼓着腮帮子嚼巴嚼巴，发现驴打滚还挺好吃，又从桌上的小食盒里捻起一块，边吃边等着张日山给个说法。
张日山起身揉了她脑袋一下：“南风啊，小姑娘少吃这么甜的点心，容易发胖。”
尹南风翻了个大白眼送他，气得又多吃了一块。
张日山没有理会尹南风的大白眼，他已经通知声声慢留住隔壁房间的客人，他要和那位客人好好聊一聊。
尹南风本着凑热闹的心态跟在张日山后面，看这位张会长葫芦里打算卖什么药。
张日山推开门，一个浑身上下裹得比粽子还粽子的黑衣墨镜口罩男翘着二郎腿坐在檀木高脚椅上，瞧见他进来也不吱声，慢条斯理地拉下口罩啜茶。
等到一碗茶水见底，粽子兄才幽幽开口：“莫非新月饭店是家黑店？拍卖会已经结束，叫你们守在屋外头的人可以撤了。”
“抱歉，这位先生，在下动用了朋友的一点小职权，想和你聊聊关于那块碎玉的事情。”张日山款步走到粽子兄的左手边落座。
尹南风吩咐手下的伙计退出去关好门，也挑了一个离他们不远不近的位置开始看戏。
“你是真的只想和我聊聊，还是准备跟我谈生意？”
“先生果然是聪明人，那我就直说了。”张日山拨弄手上的羊脂玉扳指，“这块碎玉你多少钱肯出？”
粽子兄摇了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碎玉上面有什么名堂你我恐怕都心知肚明，你觉得我会买回去当摆设让它落灰？”
“那你就是不肯卖了？”张日山皱眉，这可不太好办。
粽子兄沉默了一会儿：“东西我是不会卖的，但是生意可以谈。”
“怎么个谈法？”
“你们出人出力，我出资金出地图，如何？”
张日山考虑片刻，目光绕着屋子四处游走，等到落在尹南风身上的时候，停下了。
尹南风本来咕吱咕吱抱着桌上的大京果啃得正欢，觉察出张日山的视线，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下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南风啊，”她听见张日山用老爷爷般的语气，缓缓道出了一句让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话，“饭要一起吃才香嘛，你说是不是啊？”
尹南风也不傻，自然明白张日山这是要拽着她下水了，于是恨恨磨牙：“我是个商人，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不会做，既然想拉我入伙，总得要让我瞧见点什么能感兴趣的东西吧？”
粽子兄淡淡道：“长生，和你想知道的秘密。”
他表面上是回答尹南风，但那张遮得严严实实的脸却对着张日山。
尹南风无可奈何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对方摆明了就是勾引张日山去趟这趟浑水，只要张日山一去，她必定会跟着一块过去。
妈了个巴子，谁叫她就是喜欢张日山这个大猪蹄子变的老妖精呢。再说，放一个孤寡老人在外面晃悠，万一被拐跑了咋办？她不放心哪。
尹南风微微颔首：“既然达成了合作，这位先生就不必把自己再藏着掖着了吧。我来仔细认认咱金主的模样，省得认错了让有些阿猫阿狗钻空子。”
粽子兄闻言摘下墨镜和口罩，露出一个狡诈又迷人的笑容：“你好，我是张唘。”
“新月饭店，尹南风。”
张日山有点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站起来，迈向张唘：“张日山。”
“原来是尹老板和张会长，”张唘表现得很从容，“幸会幸会。”
尹南风向来开门见山：“张影帝什么时候给我们地图？装备和人手布置都需要拿到地图之后才能商议。”
“我看时间不早了，”张唘低头瞄了一眼手表，“地图的事我会抽时间约二位出来详细面谈。”
张日山静静注视着张唘重新做好面部掩护工作，然后目送张大影帝鬼鬼祟祟溜出新月饭店。
尹南风安排在门外的伙计急急忙忙进来：“老板，会长，刚刚那位客人派人把那块碎玉转送来了，您要不去看看？”
张日山什么也没说径自走了，尹南风踩着黑色的酒杯跟皮鞋啪嗒啪嗒跟在他后面。一路走一路生着闷气，真是太讨厌了，每次都是张日山一个人在前，她就像个怎么也甩不掉的小尾巴，死死盯着一个并不伟岸的背影奋力去追。
她非常不喜这种做跟屁虫的感觉，尤其是当她知道张日山面前是一片火海的时候。
于公于私，尹南风都不希望张日山是会一只傻不愣登缺心眼的蛾子。